荷花当然没有从长寿这里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我一般都在后院里,不去前边作坊的,那里的门平时都是锁着,只有娘亲和管事的有钥匙。”长寿睁着无辜的大眼说。

荷花对自己这个哥哥也没办法。

她是二房唯一的女儿,按说应该受宠才是。可是李家当家做主的是李方氏,在她之前李家已经有好几个孙女了。

她的大哥福寿是李家的长孙,自然被李家人看重。她的二哥虽然不如她大哥那样受到爷爷奶奶的疼爱,毕竟是男孩子,也排在她前面。

荷花觉得自己在李家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她爹也只喜欢嘴甜的大哥,对她这个女儿很少理会。

她那个娘每天天刚亮就带着干粮下地了,天黑的时候才回来。只知道埋头干活,每天叮嘱她在家里好好听话,等她过年给她买衣服穿。

可是在家里她娘根本说不上话,地里收成卖的钱都是奶奶拿的。时间长了,荷花很看不起自己的亲娘。

她将来一定要嫁到镇上去,才不要像她娘一样一年到头长在地里,被太阳晒的跟黑炭一样。

荷花心里很是怨恨,他们李家住着那么大的宅子,虽然宅子很破旧了,但是这样的青砖瓦房村里可没几户住得上。

但是她每年除了两身新衣服什么都得不到,就这两身新衣服还是她那个娘从奶奶那里费劲争取来的。

对此她一点不感激,两身新衣服算什么。她想跟族长家的女儿一样头上带簪子,手上戴镯子,耳朵上再戴对银香丁。

可别说金银首饰,她的耳朵眼都打了好几年了,除了茶叶丁,她什么都得不到。

她娘真的没本事。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生她呢。如果她生在族长家里多好,她也能没事去怀河镇玩,去酒楼里吃好吃的,回来还能跟小姐妹们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