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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的来到长安,这本是件值得庆祝的事。但为了他们的安全,李洋现在却是生死不明,谁还有心情去庆祝呢?李烟雨和李俶本应当晚进宫去见圣上的,但此时大家都陷入了莫名的悲伤之中。

李洋和叶琳、陈忻三人,本与此事无关,她们本应在北城安闲的度过这个冬天,然后到年后开春就可以回女国王城复命了。可却在最后关头答应随他们来长安,而且在最困难时自荐冒着生命危险到长安搬救兵。

她们三人在长安城中被几路人马追杀,叶琳和陈忻在找来救兵后到了陈仓还面临着生命危险。而他们呢?却只顾着自身安危自己先走了。

想着这一切,李烟雨觉得自己真是不配有她们这样的朋友。尤其是现在,叶琳和陈忻虽然面临着危险,但至少现在是平安了,可李洋呢?被人追杀、坐牢,现在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李洋真的死了,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恐怕都难心安。

第一百六十章 寻找

一大早,两位小太监行色匆匆的穿过御花园,向着宫门走去。走在后在的小太监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前面那位太监的后面,神色慌张的说道:“公主,我害怕。”

听到这惊恐的声音,前面的小太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春月,我可告诉你,你要害怕现在马上回去,别给我一会到了宫门露了馅。”

被呼作春月的小太监哭丧着脸说道:“公主,昨儿个晚上圣上才说了,罚你一个月不许出宫门。而且你今早去给娘娘请安时才答应了娘娘,说是要陪她用午膳的。这会儿我们要是出了宫,别说中午,晚膳时能赶回来就不错了。这要让圣上知道了,奴婢被拉去砍了头事小,公主再受责罚事就大了。”

这春月把事事说的如此重大,可到了公主这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手一甩,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只是出去打听一下消息,一会儿就回来了,保证误不了陪娘娘用膳,你就放心的把你的脑袋安在脖子上吧。”

虽然有公主的保证,但春月也知道,这公主的保证是做不得数的,公主要受罚,那她这奴婢就会受到加倍的惩罚,这就是主子与奴婢的区别。虽是满心的委屈,但谁让自己生来是奴婢呢?

两人行至快到宫门时,公主停下来做了个深呼吸,回头看了看婢女春月,那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哪还用人来查验腰牌,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有问题。

公主无奈的仰天叹了口气:“我说春月,你就不能自然一点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只差没把‘我是偷出宫’这五个字写脸上了。我们之前又不是没扮过太监出宫门,有什么好怕的?”

春月小声的应道:“之前圣上没有说不让出宫,被抓住最多也就是不出去,可这次不同啊?昨儿个圣上刚说过不许出去的,否则就要先砍了我的脑袋。”

一位奴婢的生死,这在一位公主看来可能是小事,但对当事人来说,即使只是贱命一条,那也是生死大事。

但不管春月如何哀求,新平公主就是铁了心今日要出宫去,正色的对春月说道:“如果你还想让自己的脑袋安安稳稳的长在脖子上的话,那你就给我赶紧把脸上的神情换一换,不然一会儿到宫门时,不用监门查验,一看你这张脸就可疑了。”

这春月跟在新平公主身边这多年,自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就算她现在说再多也无益,只得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狠命的揉了揉,以让自己能够放松一些。

两人来到宫门前,那站的笔直的值守监门卫把手里的长枪往外一伸,不用他们说话,这要出入宫门的人已明白他们的意思。

公主自腰间取出一枚鱼符,监门卫接过鱼符看了看,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小太监,正要发问,一辆马车从宫内驶了过来。车夫停下车,车内一人将一块腰牌递了出来。监门接过腰牌看了看,马上恭敬的双手将腰牌又给还了回去:“王爷您请!”

站在宫门口的新平公主一听车上是一位王爷,赶紧转过了身去。车上的李俶不由的摇头笑了笑,撩起车帘伸出半个身子来说道:“小五子、小六子,太子不是让你们赶紧的去趟兴庆宫吗?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杵在这宫门口?是不是又去哪偷懒了?”

一听这身后传来的声音,新平公主知道自己已被这位王爷已认出来了,只好转过身来拱手说道:“回王爷,我们不曾偷懒,正在等监门查验呢?”

这监门本来一看这俩小太监神色有些不对,正要细细盘查,这会儿一听广平王说这两人是太子派出宫的,当即将鱼符还给了她们:“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