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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承祖来之前,李洋已喝过了一杯酒,这时又是两杯酒下肚,本来酒量就差的李洋已是不胜酒力,有些结巴的说道:“我已不胜酒力,多谢北城王的地主之谊,我就先回房了。”说罢就要站起来。

一看李洋要走,钱承祖却是有些着急的先站了起来。自己可不是没事跑这来陪着几个女人喝酒吃饭的,现在正事还没谈,主角却要走了,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了么?

他钱承祖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再说,他这买卖只能和这位特使谈才有用,虽然他也知道先说出自己的目的容易受制于人,但如果这事不赶紧办了,万一她再闹一次失踪,那自己不是更被动了吗?

想到这,钱承祖说道:“特使请慢。我今日前来,一则是为特使的安危而来,二则是对特使还有一事相求。”

李洋豪爽的挥了挥手说:“北城王有什么事只管说来,只要是我能办的,一定替北城王办妥。”

于是钱承祖把女王给自己的圣谕被扎西杰波手下抢走一事,以及被诬陷该圣谕是他伪造的一事给说了。末了,希望李洋能在北城的百姓面前去替自己澄清一下,并把女王的圣谕再当众给宣读一遍。

李洋点点头,豪气的一挥手:“这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这一出去,岂不是就暴露了自己吗?那扎西杰波更不会放过我。因此,在我去替北城王宣读圣谕前,还请北城王也答应在下一件事,就是当着李老板的面保证我们五人在北城的安全。”

钱承祖没想到李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按理说李洋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要在李烟雨的面前承诺这件事,他钱承祖的承诺就不仅是对这几位来自王城的人,还是对李烟雨的承诺。

他可以不把这几位女王派来的人当回事,但李烟雨的背后是大唐,那是他绝对不敢挑战的。

于是说道:“特使,你看这样行吗?你们跟我住到北城军营去,北城有一千五百多名守军,我想这足已保证特使和两位副相的安全。”

李洋摇摇头:“从北城到王城的路现在已被大雪封闭了,得到来年开春后才能走,这北城守军全是男人,我们几个女人要在这军营里住上两三个月,这多不方便啊?因此我们还是希望,继续留在北城的这些日子,我们还住在烟雨楼。”

钱承祖本来想的是先把自己的事给办好了,至于扎西杰波要不要来对付她们,到那时他也没有义务来保护她们。

而且,对他而言,这几个人最好是永远不要回到王城去。

因此,就算扎西杰波不对她们下手,他也总有一天会对她们下手。

但如果现在自己承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那至少在她们离开北城之前,他不仅不能动她们,还得派人来保护她们,这得是多违心的事。

可如果她不能出面去替自己澄清,如若扎西杰波联合全城百姓对付自己,那自己将毫无胜算。

钱承祖在心中权衡着两种选择所带来的利弊,最终还是觉得跟李洋合作对自己更有利。

既然她要求保证她们的安全,那自己也正好可以派人借保护之名对她们加以监视。等到北城成为我北城王的,到那时,随便在回王城的路上找个地都能取了她们的性命。

想到这,钱承祖说道:“我乃北城王,保证特使和两位副相的安全,甚至是保证北城百姓的安全,都是我北城王的职责所在。既然特使和两位副相愿意住在烟雨楼,我将调派人手到此保证你们的安全。”

这时的李烟雨却站出来说:“我想特使有北城王的承诺就够了,只要她们人在我烟雨楼中,我相信没人敢来这里找麻烦。只是一旦她们离开烟雨楼,那保证安全的事就得由北城王你来负责了。”

李烟雨的话很明白,她并不欢迎钱承祖派人来到她的烟雨楼。

钱承祖突然发现自己失算了。这个特使也就一个女人,他也可以学扎西杰波,把她绑去不就行了吗?只要把她控制在手上,还怕她不乖乖就犯,又何须自己做那门子的承诺呢?

但此时话已出口,想反悔已来不及。不过他也清楚,其实他最应该后悔的就是来到这里。

这个承诺,从李洋提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得选择。他要不承诺,那就是直接承认了自己也想对她们下手的心思。如若那时李洋跑去跟扎西杰波合作,那他钱承祖就是必败无疑了。

有了钱承祖的承诺,那她们在北城的威胁就只剩下扎西家族了。但如果钱承祖向扎西杰波发难,那到时扎西杰波自然也就不会再有空闲来对付她们。

现在她是钱承祖和扎西杰波的主要矛盾,谁能拉拢她,就有胜算打败另一方。可只要她再给钱承祖一份圣谕,那她也就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没有人会再为她而来挑战李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