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多虑了,”齐棠道,“长公主从小在大齐生活十九余年,更何况当年是被迫和亲,岂会叛齐效燕?”
凌策轻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腰间银铃也随之作响:“陛下,臣以为魏丞相说的是,人心易变,陛下应派人多方调查以证长公主信件之实。”
陆统又道:“凌将军说的是,此事应多加斟酌,暂且派人调查一下燕国实情后再做行动也不迟。”
待群臣走后,魏浥尘又与齐棠说起长公主未必可信,齐棠却说柔姊怎么可能会骗我,魏浥尘争论到人心会变。
齐棠笑问:“魏卿的心会不会变?”
“不会。”
“那为何柔姊会变?”
魏浥尘叹气:“陛下不懂。”
“好了,魏卿别跟我争了,等陆统大将军派人调查完了再说。”齐棠笑道。
魏浥尘离开后,齐棠又拿起了长公主齐柔的书信,信上字体端庄雅丽,看着多年未见的长姊手书,齐棠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齐柔灵动艳丽的模样。
曾经大齐的皇宫中,最美的时节莫若春季的百花盛开,最美丽灵动的人儿莫如长公主齐柔。
“棠儿,”齐柔坐在邀月宫中老杏花树的树杈上笑眯眯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