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莫名其妙的，黎晏心里突然一紧。

“他们篡改了你的记忆。”

这么说着，楚梧看了她一眼，见到她表情没有变化，便继续说了下去：“他们将你过去的真实记忆抹掉，重新给你植入了新的记忆——植入了一个骄纵而又被宠坏的女孩儿的过去。”

“……这样我才能继续无知地被黎家利用，当做福运的长期提取物。”黎晏把楚梧没有说出来的隐含之词说了出来。

“是的。”楚梧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消化着楚梧所带来的这一系列的信息，黎晏的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滋味。

在很多科幻作品当中有过一种猜想——如果将失忆的a的身体里植入了b的记忆，那么这个人苏醒了之后，他究竟会表现出a的性格还是b的性格了？

答案已经非常明白了。

是经历的过去造就了人的性格，而不是人的性格主宰着经历的过去。

不知道原本的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样的，但是自从她的妈妈被邪祟吞下的那一刻，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人。

“但是记忆应该没有被完全篡改吧？”

不然明明塑造成一个懦弱而又无能的女孩子才更符合黎伟的需求。

“对，”楚梧点头，“你的身体里也有蒲家的血脉，天然拥有着召唤邪祟、或者也可以说是抵抗邪祟的能力。所以属于过去的你的一部分还是被保留了下来……那一部分残留的性格和如今全新的记忆重新融合，最终在你的心里合理化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那个被宠坏了的、完全相信着黎父的豪门大小姐会突然做出离家出走这种壮士断腕一样的决绝举动。

那是她用过去的消失记忆，做出的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