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动作微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坦诚：“一则是因为我们的发色瞳色都和这边不一样，难以融入，二则……是因为我的国家遭受诅咒，如果被别人知道，只怕我们班奎都将不复存在，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说到这里，王虎面露祈求。

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此事乃是班奎秘闻，人人都要发誓不能宣之于口，不然死无葬身之地，小人也是挣扎许久，才来求仙人的，若是仙人不愿帮扶也无事，但求仙人莫要将此事告知旁人才好。”

他会这么说，是因为在德昌郡的那些日子，已经看出来了琅云人的脾性。

虽然仙人们仁德，友善，但是对于凡人之事，他们懒得干预，经常都是置身事外。

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只要对琅云做的事没有妨碍，他们一概不管。

这才让王虎上山铤而走险，将秘密和盘托出。

任老师好奇：“你既然已经发誓，又怎么敢告诉我们？”

王虎老实道：“发誓也是对着仙人发的，有人告诉过我，仙人都是认识的，就算我告诉了仙君，只要仙君和其他仙人说一声，我也就无事了。”

任老师：……你倒是机智。

而边老师更关心另一件事：“你说的诅咒，是什么？”

王虎听了这话，先是打了个哆嗦，然后才哑着嗓子道：“是很早很早的诅咒了，具体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据传，班奎人是得罪了仙人，降下天罚，才让，才让我们原本清甜的水变成了恐怖的黑色。”

边老师突然眼角一抖，直接开口打断：“等等，什么黑水？”

王虎紧抿嘴唇，眼眶发红，声音更加干涩：“就是打井的时候，出来的不是干净的水，而是……而是黑色的，粘稠的，很刺鼻很恐怖的东西，还，还会烧。”说着，他直接瘫倒在地，差点哭出了声，“天要亡我班奎，天要亡我班奎啊！”

研究能源出身的边老师：……

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刺鼻的，粘稠的，黑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