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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旻依然笑:“此一时彼一时,我总不好强迫公子回去吃喝玩乐吧。”

谭翺却道:“他回去也不是真的吃喝玩乐,还有旁的事情。”

后面的话,他没有细说,可是谭旻心里清楚得很。

一个公子,除了那把宝座外,还能有什么其他事情?

这让谭旻笑着道:“我没想到,你这样冷清的人物,居然也会计算这些?”

谭翺表情平淡:“既然你说,我们一条船,那么我总得想着怎么才能不翻船才是。”

谭旻微愣,然后就笑开了。

不知道是在高兴这人开窍,还是惊喜这人真的要和自己绑在一起。

但很快,他就止了笑,温声道:“你又如何能笃定,在这边郡之内好好做实事,就挣不出一番前程?”

谭翺面露深思。

谭旻接着道:“有时候,有些事,强求不来,还是坦诚踏实最好。”

谭御医抬眼看他:“比如,遇到困难就装齐人?”

谭旻轻咳一声,不再看他,只在心里念叨:师哥什么都好,就是越来越不敬重自己的这个长辈了。

唉,世风日下,痛心疾首!

而在棉田里看了一阵子,快到吉时,两人就和琅云的学生们去围观了纺织厂的剪彩。

因为岳郡守大力支持,又早早做了人才储备,故而纺织厂从这天开始,没用多久就步入正轨,并且迅速见到了成品。

之前完全靠着人工纺线织布而成的棉布,转而用纺织厂里的设备,即使还没有上蒸汽机,效率也已经格外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