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现在说一句软话,所有的事情我都不再计较,”贺扉轻声诱哄道,“老老实实跟着我,还用得着去求那个小寡妇吗?”

商恬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抬起头看向贺扉的身后,突然大声告起状来:“傅阿姨,这人竟敢对您出言不逊!咱们叫保安把他叉出去吧?”

早在三分钟前,傅白霜就安静地站在了休息间的门口,脚下的高跟鞋像是被静了音,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将贺扉的话全部听了去,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贺扉的动作一顿,并没有露出被人当场抓包的尴尬神色,反而充满遗憾地喟叹了一声,才转过身来朝着傅白霜微微颔首。

“傅总,真不好意思,”贺扉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并没有什么诚意地道歉,“是我一时用词不当,您不必和我计较。”

傅白霜并没有接贺扉的话茬儿,而是面色不虞地瞥了商恬一眼。

这个没用的小怂包,都被人家指着鼻子骂了,竟然还在原地傻乎乎地站着,都不会还嘴的吗?

这一举动其实就是一个母亲的怒其不争,可在贺扉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傅白霜的脸色这么难看,可想而知她对商恬的厌恶有多么的深。

“还在那儿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滚?还真当自己是商家的小少爷了?”

贺扉言语讥讽,抛开不能被他吃干抹净的肉体,商恬在他眼里已然变成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所以他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鄙夷和厌恶,试图让自己的羞辱达到更好的效果。

商恬演够了,伸手按了下眼睛,把手拿开的瞬间就像变脸一样,那股委屈巴巴招人疼的的劲儿瞬间就没了:“贺少,您的后背还好吗?”

按照小说原文的内容,贺扉他爸是个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每次贺扉犯错都少不了一顿家法伺候,鞭子就是常用的道具之一。

贺扉的脸色终于变了变:“那个狗仔是你——”

“是我,”商恬笑吟吟地承认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贺扉后背的伤还没好,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伤口就被衣料磨得生疼,他猛地上前几步按住商恬,瞬间疼得冷汗从额头渗出:“你怎么敢的?嗯?”

商恬被突然扑上来的贺扉吓了一跳,肩膀撞上墙壁的痛让他瞬间失去了耐心,伸出手便将人狠狠地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