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恬说完就坐了回去,这话要是让不知情的人听到,还以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呢。

孟泽悬找了个离商恬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地端坐着。

商恬一脸懵逼,但下一秒又安慰自己按照朱伯说的去做就好,扮演一个毫无感情的吃饭机器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于是他自顾自地展开了晚餐的收尾工作,吃点水果和甜点溜溜缝儿。

朱伯带人打扫完书房,悄无声息地来到餐厅外面,就看到两个人一个桌前一个桌尾,一个正襟危坐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悠然自得地喝着酸奶扒拉着山竹。

这位商先生还真是不一样了,上次来得时候皱着一张小脸,愁苦得几乎要哭出来,这次却放纵至此,将整个餐桌都弄得一片狼藉。

朱伯无奈一笑。

不过能让自家先生这种洁癖狂魔容忍一时半刻的人,这世间恐怕只有两个人了。

另一位吃起饭来慢条斯理,可不会像这位商先生,在美味面前化身小推土机一样。

朱伯收敛笑意,吩咐跟在一旁新来的助理,“等会儿商先生睡着了,帮他清理干净再送到客房,不然先生也睡不好。”

助理恭敬地点了点头。

商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反正他醒过来的时候,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上穿着陌生的真丝睡衣,只不过因为他的睡相堪忧,此刻在他的腰间拧成一团乱麻。

商恬向来遇事不慌。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把外裤褪到膝盖,然后仔细端详自己的内内,花了一分钟考虑是不是自己眼熟的那一条。

结果让他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