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本来身子就不好,年迈又身负重任,徐玄然知道他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寿终正寝和突然被害不同,意外突然而来,猝不及防。

“我在外奔波,近来总是心神不定,师父说让我不用担心,专心做事,可是等我今天凌晨上山后,却发现师父倒在榻上,怎么也叫不醒。

如果我早点到就好了,说不定就能救下师父,也能抓到下毒的人……”

徐玄然突然找到了人诉说,情绪有些崩,说到后面语无伦次。

“对了,师父给你留了信,你能过来一趟吗?他之前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务必请你来一趟青云观。”

祁容一边听一边安慰他,闻此立刻应下,许诺订最近的航班过去。

至于秦君晏,他与世界的气运密切相连,等他去安排好国师那里的事情后,他自然会慢慢恢复。

事不宜迟,祁容只来得及拿上自己生前的几样趁手法器,趁着正好是飞机的早高峰时间,没有回秦家,直接转道去了机场。

路上跟秦母说了情况,安排好秦君晏身边的安保,再叫上保护他的徐竹……

随着耳中一道耳鸣声,飞机远离地面,飞向让他不安的天空。

提前吃了晕车药,除去开始因为不安而强自兴奋的一会儿,飞了一段后,他就迷迷糊糊,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

昨晚做了一整夜的夜猫子,已经很累了,但是因为国师的事情,他又难以沉眠,眉宇间充斥着疲惫和担忧。

徐竹坐在他外侧的座位上,一直腰板挺直,正襟危坐,视线注意着四周的人群,时刻警惕。

今早他也收到了国师去世的消息,因为国师临终前特意嘱咐他的弟子徐玄然,务必在他死后找祁容过来,而给国师下毒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所以,祁容这次的出行是有一定的危险的。

乘务长已经得到了上层的通知,尽量给他周围的乘客调了座位,路过徐竹的时候,默默点头致意。

从黎明钟鸣之后,全国范围内都异样地紧绷起来,越是能力出众的人越是心中惕惕,感觉到周围仿佛暴风雨到来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