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祁容不禁喊了那人一声,对方却浑然不觉,直直地走着,一副失魂的模样。

祁容皱起眉,这大马路上,车辆繁多,以那人的精神情况,万一一不小心闯到车辆跟前,岂不是浪费了一条人命?

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祁容转过身,逆着人流追上去,徐竹也默不作声跟着。

没走多远,祁容追上了那人,想问问他什么情况,但是一打眼他就愣了下。

眼前他以为是二十多的小伙子的人,一抬头露出一张十分沧桑的脸,说是四五十都不为过,唯有那双眼十分清澈,与面相不符,但是此刻也透着一种绝望,并且凑近了,祁容发现此人身上有一道道阴气缭绕。

见祁容拦住他,这人语气死气沉沉地问:“做什么?”

说完,他根本不想听祁容说话,直直地向着祁容身后走。

“你……”祁容顿了下,如果按他这个样子,说不定今日就命丧黄泉了,他不由想起自己之前劝谭大影帝的说辞,脑中一转,在他背后说:“你今日不宜出行,有血光之灾。”

“呵。”那人混不在意,轻嗬一声,扬起头,满面自嘲,说:“报应。”

而后他看见祁容确确实实担心的模样,悠悠地叹口气,无奈说:“我这就回家去,你是容艺的学生吧,快回去吧。萍水相逢,多谢你提醒。”

祁容心下感觉他不太对劲,视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过徐竹递过来的纸笔,匆匆几下写下了承上堂的地址。

“你如果有事,可以去这里找我。”

邋邋遢遢、面容沧桑得像有四五十岁的钱亦默默接过祁容递过来的地址,抿唇道谢。

“早点回去吧,没有过不了的坎。”祁容劝慰一句,就告辞了。

萍水相逢、交浅言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