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秦君晏突然落下泪来,“我不是……”

话未落下,他突地浑身绷紧,而后气力一卸,软软地昏了过去。

祁容正等着他解释,话到一半却卡住了,就像火气正旺,从天泼下一盆冷水来,散尽了全身的热乎气和怒意,只剩下漏风的空洞。

“你倒是说完啊。”祁容摇了摇他,无果,撑着膝盖缓缓蹲在地上,低声呢喃道。

原本原路返回的救护车又开了回来,拉走了昏迷不醒的秦君晏。

秦母拦住神思不属的祁容,自己跟着车去了。

祁容站在门口,揪着胸口的白玉葫芦,面色迷茫。

“容兄弟?你怎么站这里?”徐玄然背着小包,一副要走的架势。

“嗯?哦,没事。你这是?”祁容收回心神,扯着嘴角笑了笑,只是眼底空茫茫的让人更担心了。

徐玄然大大咧咧地说:“秦兄写了封信,让我交给师父。

诶,你不知道,原来秦兄认识我师父。我道为什么一听到秦家在找人,我师父就巴巴的把我赶了过来,你说他们认识就认识,还绕这么大个圈子……”

可能是突然找到能听他啰嗦的人,徐玄然叭叭叭就自顾自说起来了。

祁容恹恹地应和着,半个字没落到耳朵里。

“诶,对了,容弟,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徐玄然自己拍板了,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指说:“容弟,你看秦兄已经醒了,那个帝钟?”

祁容慢半拍的侧过头。

徐玄然以为他怨自己施法没有完全成功,连忙解释:“不是我没尽力,是你家秦兄灵魂太过特殊,自带祥瑞,我这……咳,只能让他每天醒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