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走!”微胖的大叔亮了声嗓。

祁容点点头,转过身脸色却沉了下来。

从最后一家供应商的地盘出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上车就走,而是走到海边,扶着栏杆远眺。

容山市是临海城市,微咸的海风将祁容的头发吹得上下飞舞。

碧天一色,好景好天气,他心中的烦躁少了几分。

“祁少爷可是有什么难处?”

刘叔停下车,站在他身边,见祁容对着海面发呆,踟躇地问。

刘叔温厚的脸上盛满了恭敬,这几天一直跟着祁容到处跑,也算是一路见识了他的本事。

常人对玄学这种神秘的东西,大多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几天下来,见到各处对祁容的态度,他知道对祁容绝对是有真才实学的,由此他的态度也就越来越恭敬了。

祁容瞥了他一眼,叹口气:“世道更迭,玄学一脉到底还是衰落了,有真才实学的手艺人十不存一,各种秘法也失传颇多。”

一路走来,他看到的是流水线一样大批量生产的法器,千篇一侓。

而普通人看不出这些流水线产品与真正的法器在气场上的区别,只是懵懵懂懂就选了便宜又好看的。

有手艺的人辛辛苦苦数月,做出来的却只能贱卖,久而久之,手艺无人继承,慢慢没落。

等到失传后,大家需要却找不到的时候,众人才恍然。然后哄抢所剩不多的“真材实料”,然后或是哄抬物价,或是束之高阁,待价而沽。

刘叔深有同感:“不光是玄学界,其他各行各业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