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温泽公主的箭术比得过大多数男子,与之较量,孤也受益非浅。”
蔺衡射完面前几支箭矢后,挥手唤来宫人,替换掉净是窟窿眼的靶子和四下歪倒的靶杆。
他这话说得其实不完全是客套,温泽公主在草原长大,通身的游牧民族遗风。
一招一式都极干脆果决,比好些匹夫强了不止七分。
“没想到太子殿下待人竟如此和气,与昨日宴席上的形象真是截然不同呢。”
话头突然转到慕裎。
温泽公主仿佛只随口一提,她自若的瞄准靶心,一击即中。
“到您了,陛下。”
蔺衡斜斜觑视,没单支单支的射,这回同时搭起三支箭矢,精准插入横列三个方位的草靶。
“陛下息怒,臣女绝无冒犯太子殿下的意思。”
听着像是请罪,唯恐随意提及慕裎会惹蔺衡不快。
然而温泽公主灵眸轻眯,面上笑意盎然,倒让人捉摸不透她在卖什么关子。
蔺衡玩味的摩挲弓弦,指尖勾紧复又松开,似是在等人的后话。
他是在意慕裎,但不代表谁都可以在他面前谈论。
温泽公主最好没有冒犯的意思,否则弓弦是射箭还是杀人,那就得看皇帝陛下的心情如何了。
“陛下还未明白吗?”温泽公主见他不语,笑容更盛。甚至抬手掩唇,一如小女儿般的羞赦。
明白
明白什么啊?
蔺衡有点懵。
“公主有话不妨直言。”孤就没长谈情说爱的脑子。
“陛下要先恕臣女无罪,臣女才敢解释。”温泽公主嫣然抿唇,眸子眨动的很是俏皮。
蔺衡疑惑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