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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火了吧?

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吧?

男人啊,还真是喜欢口是心非。

口口声声说爱着她,最终到头来,还不是只喜欢他自己,还好意思说普天之下,他是最爱她的人。

就是这么个爱人法?

愉景面色冷了冷,更刻意取过一只酥梨,细齿从梨身上咬过,一壁咬,一壁不看他,只卷帘瞧车窗外。

车子急行得很快,黑夜里车窗外什么都看不到,唯有影影绰绰的树,还有无边的星空。

他有多着急着想困住她,所以连夜带着她回宫。自出宫到再度进宫,这中间才隔几天?

都说天子一言九鼎,难道就是这么个朝令夕改法?

可不可笑?无不无耻?

所谓的离宫诏书,竟是用来欺骗蒙蔽她的,真是荒唐啊。

思及此,手中的酥梨再也咽不下,莫名的烦躁涌遍了全身,愉景一把将车帘甩下,同时被搁置下的还有那个被咬了一半的酥梨。

车灯随着车帘的起落,微微也跟着摇晃了两下,原本就不甚明亮的灯烛于瞬间暗了半分。

翻书声再听不到,只有比风更寂静,更令人压抑的沉默,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折腾了一晚,到最后只剩下不甘。

傅长烨的目光落在愉景面上。

他目光灼灼,愉景又岂能不知?

他越是看她,她越是我行我素,憋着气,板着脸,就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泪水要下来,逼回去,控制不住,索性便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