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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身影消失在门边,瑜景这才缓缓转身,他一夜未眠,她又何尝不是?

她缓缓披衣起身,同样将视线长长久久地落在垂挂在帷帐金钩上的荷包香囊上,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笑意。

当年在养父府上接受嬷嬷□□时,嬷嬷就曾特地给她讲过制香之道,而且嬷嬷所讲的香,大都是为了增添闺房情趣的帐中香,旖旎,迷离,暗勾人心,最适男欢女爱。

因此,因着这层缘由,瑜景对香道并非如傅长烨所想,完全不知。

瑜景冷笑,其实自素心将这香包挂上之时,她便闻出来了。

傅长烨此举,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但如此也好,瑜景想了想,心有主意,默而不语,只当不知,在素心面前也是不提。

第二夜,如期而至,瑜景早早卧下。

傅长烨又一次踏着月色而来。

“今儿她怎么样?吃得多吗?午后有没有歇息一会儿?你要多陪着她走走,路走得多了,在生养之时,便会轻松一些,不能随着她的性子,懒洋洋地,不喜动。”

彼时,夜色透过窗棂,洒下来一室的冷冷清辉。

瑜景半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那映在淡藕粉色纱窗上的颀长身影,他个子高,肩膀宽厚,侧颜俊朗,说这些话时,语调也是极度温和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