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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纵是如此,他似乎怕她受到碎银的磕碰,更以大力,搂住了她,使她安安稳稳在他怀中,没有受到一丝碰撞。

男人不能护住自己的女人,岂不是枉为男人?傅长烨想。

但与此同时,愉景却是蒙了,她想养尊处优的金贵王孙,何时受过这样的遭遇?

他虽常年习武,也多次出入过战场,但在吃穿用度上,却是极为精致讲究的,纵是睡着坚硬的行军简榻,举止投足,也能感觉要比其他人高贵许多。

躺在碎银上的滋味儿肯定很不好受,看着他隐忍的模样,愉景便知道了。

愉景心知自己闯祸了,于是眉目低垂,很别扭地扭头看向了另外一侧,避免与他目光对视。

她的小心思,他岂会不知?

傅长烨眉心紧蹙,忍下背后疼痛,意欲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犯了错,就躲避,不想着如何讨好补偿我,嗯……”傅长烨道。

“不怪我。”愉景心中仍别扭,就是不肯从了他。

目光相撞,她又快速错开,瞥向另外一侧,一眼便看到了搁在枕屏边的,自己雕的那对木雕小人儿。

她暗道,不好。他许久不来,所以她私下也轻松随意了很多,养病的这些日子,闲来无聊,便选了上好檀木,刻了一个她与他的木雕小人儿。

当然,刻他只为泄愤用,她没有胆子当面斥责他,只能刻了他模样的木雕,不高兴了就指着他鼻子,悄摸摸骂他,揍他,打他,捏他耳朵,拍他屁股。

做的坏事被抓了个现行,愉景一时羞臊,心慌慌想要遮掩。

但很不巧,还是被他发现了,并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