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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事向来严谨,如此重要的奏章,怎么可能轻易落下?

所以,那就只剩一个可能,是他故意为之?

他这是什么意思?考验她?

她的心,扑通跳得快极,身上暧昧红痕依旧,可是心却跌落谷底。

愉景想,所谓穿上衣服不认人,提起裤子不认账,说的便是他了。

本以为,她用尽蜷缱柔情,会一点点走进他的心。本以为,日日耳鬓厮磨,会生出哪怕一丁点的情意。

可是到头来,白日升起,黑夜散去,镜花水月,终是痴心妄想。

不爱,就是不爱。

无情最是帝王家,愉景心凉了一半。

她微微仰头,将眼角险些溢出的泪珠逼回,她想,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千万不能退缩,于是心下落了主意。

男女情爱,向来不是东风压西风,便是西风压东风。

愉景想,这一次必定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

愉景到崇政殿的时候,傅长烨刚退朝不久,一夜过去,又是成沓的奏章等待批阅。

傅长烨按了按额心,饮一口清茶,想起夜间她给他斟茶倒水之事,女子十指尖尖,指盖上染了鲜艳无比的芙蓉花红,更衬手面如玉,说不尽的妩媚妖娆。

他特意留下的奏章,她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