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玩,那就玩到底。
愉景心底,翻江倒海,许久无话,悚然动容,大喜大悲,皆是伤情。
愉景笑嘻嘻,两颊燥热,她将酒杯斜倒下来,推送到傅长烨面前,又伸手对他做出讨要的动作。
傅长烨如月光般清寒目光,从女子逐渐迷离的眼眸上扫过。
因是空腹饮酒,且喝得急,眼前人已隐约有了喝醉的迹象,坐在他身上,东倒西歪,胡乱动着。
他凝了凝神,察觉到苏舜尧虽在饮酒,可实则全部心思都落在他身上。
愉景刚刚的话,说得极其大胆放肆,她可以趁机向他要很多东西,比如说收了她,带她进宫,她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她大费周章,从竹林,到白矾楼,再到林下草舍,以及白日在花魁赛上抛头露脸。
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做他的女人,与他一同进宫,以便在他枕边吹风,由此获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吗?
这是个极好的开口机会,傅长烨冷笑,狐狸终于藏不住尾巴,她也终于憋不住了。
他想了想,打定了明知故问之心,带着不屑,问向愉景,“你想要什么?”
酒劲上头,愉景有些恍惚,看东西都起了重影,她揉了揉眼睛,好似看到了两个傅长烨,一个远,一个近,但都模模糊糊。
“我想要你。”愉景笑对他道。
傅长烨的心,冷了下,毫不犹豫否决她,“逾越了,换一个。”
愉景将头摇成了街市上孩童玩耍的拨浪鼓。
“不行,不换,你想得美,我就只要你。”
美人鼓着嘴巴,坚持道。说罢,很是得意地,举袂掩嘴,偷笑看他。
纵傅长烨有千般权衡,但怎么都没料到她会耍赖皮笑着对他,一副得逞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