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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份缥缈虚无的情分,终究破灭。

愉景强迫自己镇定,乖巧回应一句,“女儿知道。”

苏舜尧很满意她这样的乖巧,“明日太子会离京去城郊。”

听话听音,愉景明白他的意思,她点点头,“女儿会带着箜篌,在太子必经之路等他。”

“好,乖女儿真好。”苏舜尧开心地又搓了搓手,想要像往常一般揉她额头,以示安抚。

愉景察觉到他动作,别过脸,避开他,曲膝行礼后对他说道:“女儿这就下去准备。”

“好。”苏舜尧见她乖巧,眉开眼笑道:“等你做了宫里的娘娘,以后就是我向你行礼了。”

愉景微笑,移步退出,在门边回望苏舜尧,“父亲别急,终会有这么一天的。”

养父说,愉景对傅长烨,一定要有拿手绝活。

愉景善弹箜篌,又善以乐声撩动人心,情韵含于乐音,行云流水,听者的悲喜,皆在她手下,由她掌控。

翌日,清晨。

城外灵山脚下的竹林,翠竹幽幽,细长青叶随风沙沙作响。

既是美色撩人,愉景想那便要美得惊艳。

所以她选了件大红轻烟纱外裙,石榴长裙衣红如火,美色肤白胜雪,宛如盛开的芍药花。

愉景想用衣服对那未曾见过面的太子傅长烨说,有花堪折直须折。

既然没有退路,那便只能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