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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生默默地把自己的暗器拔下来,藏好,技艺确实是非常生疏了。

“霍停云。”她去掐他的人中,“你还好吧?你别死在这儿啊。”

霍停云勉强喘了口气,意识却不甚清醒,看了她一眼便又昏过去了。

佛生:……

咋办啊?她也不会医术啊,怎么救人啊?

她愣了愣,手足无措,只好又去掐他人中。

霍停云在模糊之中,依稀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好像是他娘。

当年他身体孱弱,的确是他娘以血入药,但不是一星半点那种,是许多血。他第一次尝到血的味道,便是他娘的血的味道。

淡淡的腥味,有些甜,顺着喉口往下……

后来他的病是好了,只是也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病根:隔一段时间,会陷入意识不清醒之中,且疼痛难忍。

上一回他卧床不起,便是因为这。

只是这病来势汹汹,通常没有征兆,也没有医治之法,只能靠熬。也不会要人命,只是难过,非常难受。

至于这间隔发作的时间,也没有规律可循,曾经有过两年相安无事,也曾出现过一年之内发作三次的事情。

霍停云只觉得陷入了一种沉重之中,他动弹不得,声音与听觉都在一瞬间失去,世界的光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