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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停云摆手免礼,神色担忧地径直走向床榻边,一手将佛生的手握住,紧张不已:“娘子?”

他的手宽厚有力,佛生只觉得稍稍得到安抚。只是危机未解,不敢掉以轻心,心仍旧跳得很乱。

下一刻,霍停云却将她扶起来,拥入怀中,她的头靠着霍停云的肩,长发顺势散落而下,遮住半边侧脸。

霍停云道:“还请先生为我娘子诊治,断不能有什么差池。”

秦大夫应道:“这是自然。”便在一侧坐下,托起佛生的手腕诊脉。

佛生怕自己心跳得太快,暴露自己,狠狠心,将未愈合的伤口以内力逼开,血便涌出,她一下痛得几近昏厥。

如此一来,脉象便会十分虚弱。

她迷迷糊糊靠着霍停云的肩想,是否这十六年来没受过的大伤,皆在这两日受了。

霍停云嘶了声,慌道:“秦大夫,我娘子她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秦大夫只得放下她的脉搏,起身去看伤口。后来的事,佛生都觉得像梦似的,飘忽而虚幻。

好像有人给她重新上了药,好像还有人在梦里叫她娘子……

“有劳秦大夫了。”霍停云又咳嗽了声,送魏起的人离开。

见他们走远,霍停云才回到房中。房中安静,床尾的玉鼎中袅袅青烟,攀上床架,榻上的人似乎做了不甚愉快的梦,眉心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