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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荷与梅香异口同声,目送霍停云走远。

“夏荷,你说咱们王府是不是要热闹起来了?你瞧一切都好起来了,王妃终于活下来了,瞧王爷的意思,也不排斥了!”梅香与夏荷皆是家生子,自幼便看着王爷。

夏荷虽然也高兴,可总觉得事情隐隐不对,王爷从前一直说,自己身子不好,不愿意耽搁人家姑娘,怎么这一回见了王妃,竟还愿意主动给人家上药了?

梅香捅了捅她胳膊肘,嫌她想得太多,王妃生得如此好看,而且福大命大,王爷当然喜欢了。

二人说着话,回到佛生的房门口侯着。

霍停云一路行见阳居,这正是他自己住所。他不喜人伺候,因而院内的仆役也不多,平日里皆是向古负责他的起居。

霍停云跨过院拱门,左转进了书房。他习惯待在书房,下人们也都清楚,不会轻易打扰。

他的书房区域与卧房划分鲜明,隔了个游廊。书房不止一间,一间摆放着各色典籍,另一间用以磨墨写字,再往外,便是一间空旷琴室,棋室与琴室挨在一处。

霍停云步履平缓,推门进了琴室。

他的琴,是前朝名琴,音色通透而精准,安置在梨花木的琴架上,轻易不许人碰。抚琴之前,得先点松香,待松香味充沛室内,霍停云一曲也毕了。

他一袭白衣上,沾染了些许血点。

霍停云不耐地蹙眉,眼底戾色尽显。若是不久前佛生当真掐这人一把,便会发现,他的肉皆紧实有力,与表面的柔弱八竿子打不着。

向古步子很重,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王爷!”

瞧着不远处横躺着的两具尸首,向古面色凝重,紧绷着神色,道:“这……未免太过猖狂。”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