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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觉得自己,罪无可恕,注定的被厌恶。

叶喜的脾气却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早上,她就像没事人似的说着以前一样的话。顾忧忧却觉得自己做不到这样,她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和叶喜发生过不快,没几个小时,怎么就能够忘得一干二净呢?

她还是没学会,忘记在很多时候要比记得来得好。

高考的三天,结束的无声无息,分别的惆怅,在校园里飘散。

突然想起很多的事,尽管这些事情的发生和她扯不上任何关系,可是顾忧忧提着行李,在宿舍楼前驻足,却有许多记忆像水一样流过她的心里。

——学校的枇杷树会结出黄灿灿的果实,晚上下自习的时候就常常有人偷偷去摘。

——学校的广播室,曾经被人用来告白,然后震得每间教室的学生一愣一愣。

——教室的墙上总是被涂满密密麻麻的字迹,是一些人不亦乐乎地对诗。

……

很多很多。

在这个学校的三年,就这样过去了。

而今,顾忧忧十七岁,即将成年。

也许因为顾忧忧马上就十八岁了,家里的战火突然平息下来。

这天妈妈神经兮兮地拉开顾忧忧房间的门,眼神闪烁:“忧忧,我和你爸要离婚,你跟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