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血放干,架上的猪就彻底不动了。大家帮着手把猪烫过热水,剔去猪毛,大花就操着刀锋雪亮的刀上剖开猪腹,一把掏出内脏,然后横刀往人群中一看。一早就商量好的村民陆续赶上前来——

“我要两根肋骨!”“猪蹄给我两只!”“后臀和尾巴我要了!”“我,猪头!”

大花这些日子常跟着李大富学杀猪,手下亡猪不少,如今分起猪肉来十分麻利,切一块部位至多用不了两刀,而且分毫不差,说要几斤肉切下来就是几斤,甩到秤上都没有错的。

很快,整头猪就被分得干净。乡亲们买了实惠的猪肉,与容可道谢后就纷纷喜气洋洋地提着新鲜的猪肉回家了。

只有赵大娘提着六斤五花肉留到了最后。她不仅没有走,反而撸起袖子帮容可洗起小肠来,说:“可丫头,你千万别和大娘见外,大娘保管给你洗得干干净净!”

容可只当她是热心,也不多客气,只说:“辛苦大娘了,待会灌了血肠您拎一串回去尝尝鲜。新鲜灌的血肠最鲜嫩爽口,您把这和酸菜、五花肉一起炖着吃。那滋味,神仙来了也不换!”

她自己说着都忍不住流口水,想起一个多月以前,她也是为了一口血肠在山路上翻车穿越到这里。这些日子真是历尽艰辛,今天总算是让她能吃上这口血肠了。

赵大娘心里听着也美滋滋的。

这血肠一听就好吃,而且这猪血和肠怎么也算是荤腥,容可说送就送了,肯定心里还是对她家宝柱有意思,所以在这里给她献殷勤呢。

这样一想,赵大娘脸上挂着笑,手上的肠洗得更加仔细了。

回去的时候,她更是忍不住地欢喜,拎着那串血肠在赵宝柱面前来回晃悠,一脸肯定地说:“可丫头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不然谁能白白送一串肠来!我瞧,我们不用浪费力气,等着那丫头贴上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