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而来的冷意迫得素白公孙谌昂起下巴,一把冰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颜如玉神色一凛,是黑大佬来了?

素白公孙谌舔了舔唇,对近在咫尺的寒意浑然不顾,反而大笑着压了下去,森白牙齿抵在颜如玉的脖颈边,恶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

颜如玉吃痛地叫了一声,却也嗅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

黑大佬下了死手,那瞬息的交锋,因着素白公孙谌不退反进,他几乎割断了白大佬的脖子。白大佬在黑大佬的攻势下退开了去,衣襟上的血分不清楚究竟是颜如玉的还是他自己的。

黑大佬回身护住颜如玉,看着他脖上的伤痕神色一凛。

他收了势,俯下身在颜如玉的脖边舔了一口。

颜如玉本就痛得头皮发麻,黑大佬俯身的动作让他更是忍不住哼出声来。只是在几下舔舐后,那原本剧烈的痛苦慢慢退去,好像被隔开了薄薄的一层膜。

痛苦渐渐褪去,就余下酥酥麻麻的诡异感觉。

颜如玉在漆黑公孙谌退开后下意识要去摸伤口,却被按住指尖,“莫动,我已经隔开了伤口与外物的接触。虽然我不擅长水系疗法,但是普通的治愈我还是能做到的。”

颜如玉的指尖还在颤,毕竟活生生被咬下一块肉实在楚痛。他面对公孙谌的时候确实是好性,却也不是那种任人揉搓的脾气,“莲容若是想发疯,就自去别处,莫在眼前作怪!”他明知道白大佬不喜他这么称呼,却偏要这么叫。

白大佬舔了舔唇间的血腥,阴测测地说道:“你不是说你与公孙谌是道侣?怎么,他做得?我却做不得?”

颜如玉下意识看了眼黑大佬,方才漆黑公孙谌吻下来的瞬间确实猝不及防,他也知道肯定会有其他的方式解决。

可白大佬这话就实在没道理。

如果不是素白公孙谌突然发疯,也就不需要黑大佬帮他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