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对三长老的消耗也很大,额头沁满了汗水,等他的手指收回来时,梦兽才勉强睁开了眼。

“你……”

它看了眼三长老,似乎是意外,又不像是意外。

不过下一刻它就鱼甩尾冲到了公孙谌的面前,连话也不说就荡开了诡异扭曲的虚影,苍眸冷冷地盯着梦兽半晌,最后公孙谌慢慢闭上了眼。

若非他放开戒备,梦兽不至于这么简单就将他送进去。

三长老:“不与他一起进去?”

他这话有点没头没尾。

梦兽恹恹地说道:“我的力量……进去了只会被扭曲成另一种方向,岂不是在害人?”

它瞥了眼三长老,或许是他刚刚将梦兽拉回来的举措,让梦兽多了一点好感,便说道:“你这也快撑不住了,平时没事就少说两句。”

三长老呵呵笑起来,他许久不曾这么笑过,哪怕在笑意也透出几分沙哑。

“卦不可算尽,唯恐天道无常。可要术师闭嘴,什么事都不说,那也比登天还难呀。”他低低笑着说道,“窥探天意,窃取天机,做多几次,就容易上瘾了。”

梦兽晃着脑袋。

术师真是一群奇怪的疯子。

素白公孙谌面无表情撕裂这几乎长到他脑袋顶上的食人花,幽幽地说道:“真是有趣极了,这乱葬岗,何时曾经这么热闹过?”

凡是肉眼所见,枯萎的白花几乎覆盖了整个墓碑,几乎让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幽暗深沉的水面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紫黑的摄魂花,光是那盛景就宛如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