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是道侣一事。

颜如玉忍住泪意,却也有无奈苦笑,“十七哥,你特特过来看我一眼,不便是为了防止此事吗?”

尽管颜如玉什么都没说,但是公孙谌却知道他已经默认了。

公孙谌:“真好。”

颜如玉感觉双眼的压力消失后,唇上却有轻柔的热意,旋即他睁开眼,室内除他再无一人。

他眨了眨眼,然后才注意到在身前的桌子上,正放着一件华袍。

颜如玉看着满目的大红,忽而再度闭眼。

他明明知道方才公孙谌的许多话都是诱哄,却还是忍不住心软。因为在那之中,哪怕只有一成是真的,那也意味着真的有过那一瞬的情愫。

他低低说道:“惯会骗人。”

公孙谌知道颜如玉不会为了别的事情冲动,却单单会为了他的安全搏命,方才那话便是半真半假的劝说哀求,可实际上那底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算计束缚,甚至在那短暂的幽闭黑暗中,颜如玉都仿佛感觉到了套在脖子上的枷锁。

那种无处不在,温柔似水的注视透着贪婪与快意,让颜如玉身体的预警从来都没有停下。

就算预警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偏知道是恶毒的兽,却难以拒绝喂过来的酒。

颜如玉睁开眼,揉了揉发麻的头皮,自言自语地说道:“说是不想要强迫,这不还是硬着软着都不许我逃跑吗?”

时间过得极快,仿佛一眨眼就到了半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