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周身迸发出的点点怒意,她收回了接下来的话,默默的道歉:“对不起,我并没有插手你私生活的资格。”末了,她站起身,看了看玻璃房里的钟表:“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纪北99zl秋拿了车钥匙跟着起身:“好,我送你。”

陆漫漫站在原地踌躇。

“你觉得,我会放任一个孕妇在雪天跨越半个苏城回家?”

陆漫漫没再坚持,点头应下。

回去的路上,果不其然,如垂钓的老者所说,大雪如鹅毛般大小无声的落着。

纪北秋将车从澄湖跑道驶离,淡而悠扬的说道:“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本来应该成为永久的秘密,可看见你,我就忘了深思熟虑。但我并不是想扰乱你的生活,所以,你大可以一听而过,不用放在心上。”

纪北秋用的是陈述句,陆漫漫只当他是字面上的意思,并不想费力挖掘这些话背后的意义。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了一声谢谢,便不再说话。

约莫半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纪北秋将车开到陆漫漫的楼栋下,陆漫漫拿着手机,与他挥手道别。

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她将手机开了机,提示音嗡嗡接二连三的铺过来,她扫了一眼,全是梁修远的,她不想回复,开门的时候,就顺手把它扔进了大衣口袋。

屋里漆黑,她如往常一样先在玄关换鞋,起身的时候,猛地被人带到墙边,那人离她很近,仅凭印在黑夜中的轮廓,甚至是摩擦在她脸颊上的衣服布料,她已经断定是梁修远了。

黑暗里,陆漫漫被他身上溢出的淡淡酒味笼罩,她试图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可他将她逼在墙角动弹不得,她想张口说话,下一秒,口腔就被淡淡的酒味吞没。

梁修远霸道又野蛮的席卷着她的唇齿。可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在此刻根本不会让她放弃抵抗从而乖顺的享受。

她凭借记忆,摸到了屋内的开关。

一瞬间,过道里,客厅里,甚至是厨房的灯轰然打开,强烈的灯光让略带暴戾的梁修远暂时恢复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