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一不止一次笑谈过,梁修远是个一杆进洞的种子选手,现在看来,她的嘴倒像被开过光一样。

想到梁修远,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

几个小时了,手机提示栏空空如也,依旧没有他任何的回复。

究竟是这样的繁忙,才能让一个男人连手机都碰不了?

她闭上眼调整自己的落寞,试图从怀孕这件事情上挖掘出一点可怜的糖分,但好像还是失败了。

从医院出来,陆漫漫安静的异常,她裹紧衣服,站在医院门口的过道,代驾小哥很快把车过来了,寒风中,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梁修远给她回了信息,潦草的一句话:好的,注意安全,不要喝酒,我可能也会晚些回来。

这话实在经不起仔细临摹,她收起手机,挥手回应代驾小哥的鸣笛提醒。

她上车后,代驾小哥平稳的驶出医院,陆漫漫坐在后排,抬眼看了看窗外。

漫无边际的夜空黑布隆冬的让人窒息,她已经累到不再想追究梁修远行踪的地步。

路上,代驾小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半夏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龙庭1号的大门口,小哥停好车,一直闷在副驾不发一言的纪北秋体贴的先一步下车,走到陆漫漫一侧,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

陆漫漫犹豫的一下,在陈半夏注视下,下了车。

纪北秋关上车门,与她并肩站着:“还好吗?需不需要我送你上楼?”

“不必了。”陆漫漫面色哀愁,语气冷漠而疏离。

“你在刻意跟我保持距离?”纪北秋走上前,眉头深锁:“为什么?”

陆漫漫抬头,苦笑一声:“还能为什么?因为我结婚了,我必须对我的婚姻忠诚。”

“婚姻的忠诚都是相互的。”纪北秋下意识的伸手,陆漫漫下意识的躲避:“漫漫,久别重逢,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难过,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弥补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