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姥切长义的身体彻底绷紧了,他能坦然接受主公对他的欣赏品鉴——好吧其实没有那么坦然。但是他现在只觉得危险逼得极近,全部的感知都集中在了本体刀那边,他的刀刃上垂着的那根手指。这一瞬间,脑中的警铃大振,危险感几乎让他头皮发麻。

只要再轻压一下,对方温热柔软的指腹就会被切开受伤,血液会涌出来,没有谁比山姥切长义更了解自己的锋利程度,他也足够清楚人类的身体有多脆弱。所以他焦急的张口就要出声制止——

但是下一刻,主公的手指还是移开了,似乎放弃了那个想法。

山姥切长义脱力似的无声松了口气:“呼……”

还没等他的心脏刚落下来,那根手指已经又回到了刀身上。爱不释手的细细描摹了一遍铭文,陌生又熟悉的指尖沿着刀脊一寸寸的划过,奇异的触电感仿佛从神经上一触即离,还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和满怀的喜爱憧憬,毫无遮掩的情感全数向他袭来。

手入,确实是一种无法掩饰其主人情绪的交流方式。

山姥切长义再一次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肩背,痛并快乐的继续感受着,苦苦忍耐:“……”他难过的望向地板,万分辛苦的想维持往常脸上神气又矜持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手入还没开始,他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

“长义先生?”

旁边等待着的前田敏锐的转头,细心的他担忧的询问了一句。自己本体刀的感知被屏蔽了以后,前田完全不知道卧室内发生什么了。长义先生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没什么。”

银发青年冷淡的简单回答,像往常一样高傲,一副不想和人交谈的模样。他看起来也没有太多异常,只是继续低着头目不斜视的盯地板纹路,有点无所适从的焦躁无措。最后,青年忍耐的咬住了下嘴唇,这下安静了。

“唔……?”欲言又止且有点担心的前田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