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真的不要紧吗?”膝丸压低了声音问。他当时在念台词的时候是硬着头皮,表演结束后却越回想越纠结担心。

“嗯,没问题的,主公现在不需要我们的打扰。”髭切理解的轻声说着,垂下了眼帘。

尽管这么说了——他的理智也是这么告诉他的:‘主公明白他们在做什么,所以不要紧’。但是髭切在长久的岁月后,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心中的烦恼和不知所措。

他们兄弟是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刀剑,活的时间已经够长久了、看淡了许多东西。对世间大多数的事情都觉得无所谓了。但这其中不包括一点——髭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去伤害自己的主人。

哪怕是在主公的许可下,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这种超出了底线行为的骤然慌乱感让髭切心中无所适从,他知道弟弟也是这种感觉,所以膝丸才表现得格外不安。

髭切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曾经的今剑……也是这种心情吗?”

膝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头痛的捂住额头叹气:“如果他真的被义经公用来自尽,伤害主人的感觉一定糟透了!”

“……唉。”兄弟俩继续愁眉不展的对坐无言。

狐之助竖起了耳朵,放轻脚步的悄悄从桌下走过,各种提心吊胆。

它才刚从嘘长叹短的长谷部那桌下经过,又路过愁云满面的药研藤四郎,现在还看到源氏兄弟在烦闷不安,大家都很关心山姥切大人啊。可是它找了一圈都没找不到审神者大人,愁的狐之助有些毛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