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时候只有跟随宁柏而来的骑兵只有三千人。
宁柏还没有熟悉地形,于是将大营分散,以免遇到突袭。
没想到秦涓会来此,他心里明白秦涓是从逻些城逃来的,这样的路狼崽应该走了很久,至少两个月……
他应该说这孩子勇气可嘉,还是应该说他藐视军威。
可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缓缓的走向被他射中的孩子,在看到这张脸时,那种猎杀成功喜悦荡然无存。
那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一种难以言喻的慌张从心底蔓延。
他……真的从未有过。
他承认他喜欢美人,尤其是柔弱的美人,身边这样的美人换了许多。
可是这孩子一点都不柔弱,不符合他的审美,就像当初的狐狐一样,本以为是柔弱无骨的美人,却是带刺的花。
后来,他不再去追寻伯牙兀狐狐的美,因为他注意到了一匹幼狼。
而他苦心等待着长大的幼狼,却差一点惨死在他的箭下。
而今虽已被救下,依然叫他心有戚戚。
秦涓醒来的时候,看着军医在眼前忙忙碌碌。
那些人慌慌张张,不时的嘀咕几句。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清楚怎么回事,也什么都不想去想。
因为头疼。
他很渴,所以掀开被子下床。
这一站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也疼。
不想不想,什么都别想,先喝水。
他缓慢的往桌子前走去。
提起水壶就往肚里灌。
喝饱了,又往营帐内的火坑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