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想这些,不如先想想今晚我们能在哪里落脚。”顾悯转过身,无奈地看着还有心情幸灾乐祸的沈映道,“客栈是不能住了,老百姓家里也不安全,今晚大有可能得在外面将就一晚,你可以忍受吗?”

沈映瞪眼瞧着顾悯,一口气数落不带喘气的:“当然不能!不是,我说顾君恕,你难道就这么点本事吗?这才第一天诶,你就忍心让我露宿街头?我是相信你才跟着你走的,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质问一个男人“能不能行”,本身就是对男人的一种莫大的侮辱。

顾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沈映,反问:“那敢问皇上,要是没有我,你出来一没带护卫二没盘缠,情况又能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沈映差点被顾悯气笑了,靠,要不是你这个一根筋的非要跟着跳下来坏了我的好事,老子现在说不定早就躺在温柔乡里,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了!还敢跟我猖狂,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会立即有几十个彪形大汉冲出来把你丫的大卸八块?

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沈映懒得和顾悯计较,顾悯无能想不出办法,那他自己想。

等下,他刚刚好像想到了什么来着?温柔乡!

沈映脑子里登时冒出来一个绝妙的主意,冲着顾悯得意地挑了挑眉,“我知道去哪里,既能吃好睡好,又不用担心会遇上官兵!”

顾悯不明所以:“哪里?”

沈映抬头出去见外面街道上的官兵已经走远了,连忙拉上顾悯走出巷子,“跟我来!”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站到了一家店门两边高高挂着大红灯笼的阁楼前,阁楼门口还站着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那儿招呼客人,门里面隐隐约约有莺歌燕语和丝竹管乐声传出来,而阁楼上面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写着“名花阁”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