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垂霖一直以为沐心睡相挺好, 但那似乎是独自睡觉的时候,身边能有个挨碰的,就会靠过来。

像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这样的人,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他便也轻轻的转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呼吸相闻,低声问:“是在怀疑了吗?”

只是怀疑,应该不会惊的立即退避三舍。

脑袋蹭过来的人睡的很熟,没有回答,但似乎是被打扰到了,霸道的抬腿压在了身边这个没有敌意的,甚至堪称温柔的所在。

几秒钟后,胳膊也缠上来,额头蹭在人颈窝,终于不动了。

舒垂霖叹了口气,也闭上眼。

此间情形,对他一个各个方面都堪称成熟的男人来说,挑战有些大,但自制力发挥了作用,到底强迫自己当了不动如山的抱枕。

这个房间在夜色中静谧时,千里之外的燕城私立医院,很多人等在手术室门口,门打开后,都围了上去。

严淳屹熬的眼睛都红了:“骥哥!”

被冯吉勇搀扶着的魏老爷子也上前,看着孙子憔悴的脸,虽然生气对方酗酒的行为,但张了张嘴,只是道:“云骥你这孩子”责怪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

托高科技的福,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消化道的几个小出血点都止住了血,魏云骥还保持着清醒。

周围的每一个人他都认识,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后视线落在严淳屹身上。

当时吐血吐的突然,也没有刻意嘱托什么,但有些事严淳屹作为他的兄弟,应该懂得。

严淳屹按着手术床:“骥哥,我打给沐心了,关机,应该是睡着了毕竟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