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可以让人送上门,不过他更喜欢自己挑。

舒垂霖:“我和你一起去,透透气。”

沐心想说不用,可“透透气”什么的,就不一样了,自是满口答应。

上车了难免嘀咕:“小叔叔,六子经常出去吗?你要不要再招一个人,我要不来,中午是不是就不吃了?”

舒垂霖看他:“有外卖。”

沐心:“”

这话听着就来气,外什么卖,一个在轮椅上的人,不吃好一些怎么行。

皱着眉:“六子太不像话了。”

人生在世,难免有远近亲疏。

论亲,沐心对舒垂霖的亲近自然是多过六子一些,更何况六子拿了工资,怎么不干事呢?

舒垂霖看着青年艳而冷峻的侧脸,眸底温柔:“不怪他,是我让他去玩的,他以前过的不好,跟了我许多年,是家人。”

沐心:“很多年?”

舒垂霖颔首,他有一双寒气森森的眼,让人望而生畏,但此时却多了些难以描摹的惆怅似的东西,变得有人情味了许多。

提起了很多年前和六子的相遇。

北方大山里坐落着很多小村子,贫瘠和困顿只是常态。

六子的爹瘸腿,娘是买来的,生了六子一个之后六子娘就再也怀不上,因此时常被称做不下蛋的鸡,拳打脚踢没少挨过。

不仅仅是挨打,便是床上的事,反正不会生,村里女人又少,有些光棍攒了钱就会过来。

六子爹一边收钱一边打媳妇儿,直到有一次被翻山包去上学回来的六子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