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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如此,他无法反抗。

白屠被问到了。

是啊,换做是他的话,他也必然报仇啊。

站在老友的角度,白屠不会去揭发沈颢。

可作为朝廷命官,作为白郡王,白屠这阵子以来,每天都在经受强大的煎熬。

白屠隐约觉得,他的包庇是错的!

白屠想哭,沈颢笑了笑:“都要快当母亲的人了,还哭鼻子呢?”

这时,不远处传来动静,白屠与沈颢皆是耳力过人,两人对视了一眼,白屠终是无法背叛老友,“你快去大殿!以防有人怀疑上!”

沈颢点头,迈步走开之际,眼眸突然湿了,他闭了闭眼,强行不让自己去回忆过去的美好。

他不配!

就连回忆也不属于他这样的人了。

白屠还站在小径上,银狐皮大氅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傅温言朝着这边大步走来,一看见白屠,他皱了眉。

虽说白屠素来看不惯英王,但他有孕在身,不太可能对英王下手,更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思及此,傅温言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他大步走来,“你怎么在这里?你可看见了旁人?”

白屠佯装的天衣无缝,气鼓鼓道:“我不过就是随便走走,方才见了血腥,心头不舒服。大家不都是去了大殿么?这边哪有人。”

傅温言张了张嘴,拉了一下白屠的手:“别与我置气,我只是关系你。走吧,我送你去大殿。”

白屠沉默着,两人并肩从小径走上千步廊。

傅温言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根白发,这根白发沾在白屠的大氅上,并不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