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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温言收敛神色, 跳上了马背,策马往前走。

他这辈子倘若都无法与白屠相守,那只盼着他们之间还有些美好的记忆,到时候相思成疾,还能在梦中温存。

他不逼迫白屠做出任何选择。

他与白屠是同样的人。

甚至于,白屠比他难多了。

他好歹自幼有父亲指导, 也是个真正的男子。

他不敢去想象,白屠这些年是如何一人走到了今日。

原来,心悦一个人之时,心,真的会疼。

傅府,傅温言刚入府门,便有小厮迎上前:“大公子,老爷让你速速过去。”

傅温言拧眉:“发生了何事?”

小厮如实答话:“回大公子,小的亦不知,不过……老爷他备了鞭子。”

傅温言:“……”

他没有回避,直接去见了父亲。

夜色如墨,傅子秋站在庭院中,他看着兰芝玉树的儿子,从长廊大步走来,身段挺拔如松,气度卓然,不由得一阵心痛。

多好的儿子啊!

傅子秋这些年的心血都在长子身上,他对长子寄托了的家族兴旺,长子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可以这么说吧,养了这么一个儿子,是傅子秋脸上有光的事情。

他一直担心儿子误入歧途,不成想,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傅温言大步行至傅子秋面前,作揖道:“父亲。”

傅子秋手中握着一根马鞭,低喝一声:“统统退下,没有老夫的允许,谁也不准过来!”

很快,庭院中再无旁人。

傅温言心中有些了然了,他抬首,主动撩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