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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温言一定睛,就看见那阉人当场断了一臂,血涌不止,他方才万没有料到这一出了,没有来得及躲闪,鲜血染了他的衣袍。

傅温言顿时无语,饶是他也僵住,但还是取了帕子,擦了擦溅在衣摆上的血渍,又后退了两步,他这人没有大毛病,但就如白屠一样,严重喜洁。

擦去了身上的血渍,傅温言这才有些无语道:“殿下……你……”

萧慎手中的长剑正在滴血,他看着那面露惨状,疼到肢体抽搐的阉人,道:“孤在给你一次机会,孤数到十,你若如不实交代,孤就砍断你另一条胳膊,然后就是双腿,但孤不会让你轻易死。”

傅温言:“……”

殿下今晚煞气很重啊。

那阉人此前在东宫当值,深知太子殿下的为人。

落地的那只胳膊还动了动,阉人受了惊吓,当场翻了白眼,昏厥了过去。

萧慎面无表情的下令:“来人!泼醒他!”

外面的狱卒心惊胆战,得了傅温言的眼神首肯,这才提了水桶过来,直接泼了上去。

阉人又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了萧慎的脸,他阴柔的嗓音哑声哭嚎:“奴才交代!奴才……交、交代!”

傅温言瞄了一眼萧慎,不成想殿下这一出,还真管用。

就是……过于血/腥/残/暴/了一些。

傅温言招手,把笔官叫了过来,阉人的口录自然要记下来。

萧慎提着剑站在那里,地上血渍漫延到了他的脚下,他无半分动作。幽眸之中,仿佛无/情、无温、无/欲。

阉人颤颤巍巍、断断续续交代,道:“奴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暗中给了奴才一百两,让奴才取出殿下的剑,事成之后再给奴才一百两。但奴才却不知,是有人蓄意陷害殿下,奴才在宫外还有一个尚未成婚的兄长与胞弟,家中需要银两啊!他们都指望着奴才呢……”

“殿下!饶命啊殿下!奴才知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

傅温言拧眉,问了一句:“是谁指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