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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用不着太太提点,小丫头自个儿发觉猫腻了:“好哇,瞧你这一问三不知的,还左躲右闪不答话!我看你根本不是正经的大夫,而是学艺不精的骗子吧?!”

“不不不,我只是经手的病人多,一时——”

大夫试图解释,姜意眠干脆利落,取下了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往他眼前一放。

“这这这……”

第二回 摘耳环,针钩倏地扎进桌面陈年的裂纹内。

“还不说实话?” 小婷凶得不伦不类。

学徒见状附和:“师父,那人只让你不要主动对外提起,现在是他太太找上门,你说也没关系吧?”

好吧。

乔大夫被说服了,清了清嗓子,将真情和盘托出:

两天前的傍晚,戚余臣的的确确在街边救下一个顽皮的孩童。被送来医馆时,一条裤腿沾满血,脖子完好无损。

彼时他们在替他处理伤口,他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店里有没有能让人暂时失声的药。大夫以为他要找毒药,有意否认掉。谁料得抓一把药的间隙,这人一声不吭地拿利器抹了脖。

“早知道他这么糟蹋自己,我还不如……”

说起这事,乔大夫连连摇头,满脸惋惜:“天底下怎会有人无缘无故伤着自己呢?他不肯说,可我多少能猜测些,他这是……”

话语顿住,瞟了瞟对面的人,他不由得文诌诌地叹一声:“情啊,爱啊,我这把年纪看得多了,独独没见过这种!这人身上看得见的伤全不打紧,心里看不着的病才厉害。故而我多嘴问您一句,究竟想他好,还是想他同您一块儿不好,一切都由您说了算不是吗?”

“啊?您是说……”

那人故意划了喉咙,陪着太太做哑巴?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小婷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姜意眠则彻底验证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