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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好意思、也没办法同她们说,索性对季少爷爱搭不理,一脸五六天的冷待。最后才涂涂画画老半天说清了,原来是嫌他这个罪魁祸首百密一疏,防逃防杀的措施样样到位,只伙食那块管不好,看着就烦。

从此季少爷便感悟了食物的重要性。

如今一时大意,当着姜小姐的面毁掉她想要的蛋糕,无异于知错犯错。

姜小姐借机抿着唇上楼去了,成功摆脱追问。

徒留季少爷坐在楼下漫无目的地坐了挺久,终究得老老实实地派人去街上找一个差不多的奶油蛋糕。

——冷战,一回生两回熟,何必在小事上惹她。

“那八少爷……”

心腹倒是个死心眼,还惦记着那回事。

“炸仓库的人有眉目么?”

“还没有。”

心腹道,那天大少爷、二少爷的人手起初埋伏在秦宅附近,盘算来一把瓮中作弊。后来听闻三少爷的仓库炸了,为防万一,也就彻夜遣人回去自查自守,只留下几个小喽啰以备不时之需。

三少爷不可能给自个儿找事;其他几个少爷颓的颓,废的废。眼看夺权无望,拼命巴结秦衍之,趁他活着的时候多分几间店面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来。

故而半个月过去,这事儿做得且妙且绝,死无对证,迟迟找不到可当主谋的人。

不是说着八少爷么,怎么拐到这儿来了?

心腹腹诽。

盛蛋糕的盖子还没扔,季子白俯身抹了一指头的鲜奶油,碎发抵着眉骨,投下一片深沉的暗色。

“有人浑水摸鱼,谁知道有没有人在扮猪。”

一面说出意味不明的话语,使心腹若有所悟:难道八少爷他……!

一面尝了尝蛋糕,果然甜得不行,差劲。

他抽张纸,面无表情,一下、一下反复擦拭那根沾过蛋糕的指节,排斥地近似碰过馊掉的垃圾。

心里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