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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社恐的表达能力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们勉强还听得懂。

“这种事情也能觉得?应该?”

某社长对认错人一事耿耿于怀,逮着机会就哼唧个没完。

学姐二话不说,拽起他,丢出去。

好了,世界清静。

“你继续,说详细点。”

“好、好的!”

居然没有骂他神经病,愿意继续听下去!好人!陈嘉禾备受鼓舞,从头说起:“那要从三年前说起,那年冬天……”

三年前的冬天,陈家仿佛受到诅咒一般,连连走厄运。

先是寒冬腊月后院着火,多亏没伤着人。报案后查到火源,原来是炮竹。

他们住的小区破旧,住户里数老人孩子最多。大过年的,家家户户小孩没有一个不玩烟花炮竹。房子里外没有监控,警察挨家挨户问过,没人自首,更找不着半个人证。

着实查无可查,事情自然不了了之,最后连个确切说法都没给。

本以为这就够倒霉了,没想到半个月后,出了一桩更糟心的事:煤气泄露。

这回没有上次走运。

由于煤气在半夜泄露,冬天房屋通风差,主人家睡得熟。等第二天亲戚上门拜年,发现不对劲之时,陈家三人全身泛着樱桃红色,像煮过的虾一样,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送去医院抢救,除了陈爸之外,陈妈、陈嘉禾都被诊断为重度煤气中毒,伤及大脑。一个苏醒后变得神经衰弱、情绪呆板、沉默少语;另一个则留下健忘、记忆混乱等后遗症。

相关的责任问题,多方律师来回扯皮,结果到底怎么样,陈嘉禾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从出院的第二周开始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