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俏丽的脸颊上立时堆满讨好的笑意,她小心地拎着手里的两杯热饮,佯装认真思忖了半秒,而后为难地皱了皱眉:但是靳总,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

那就长话短说。

靳承寒还不等她说完就出声打断,他漆黑的眸子直直落在她眼底,一贯不容置疑的强势:沈大律师能言善辩人尽皆知,这会儿,总不见得连几句解释的话都说不清楚吧?

这高帽子扣的可真是稳准狠!

看来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

那怎么会呢,说得清楚,当然说得清楚。

沈言渺连忙干干赔笑两声,她纤长的眼睫飞快眨了眨,努力阻止着措辞:我就是我们不是马上要回国了吗,但是陈墨的情况还是没有什么好转,所以我就想着,请大哥一起谈论一下手术的事情。

然后,你们就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

靳承寒望着她不紧不慢地反问,他轮廓深邃的俊颜上看不清什么情绪,也说不上相信还是不相信:而且,你还让自己受伤了?

受伤?

怎么会?

沈言渺满是疑惑地将自己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结果压根儿没有看到半点所谓伤口,就连破皮都没有:靳承寒,我真的就是跟大哥谈谈陈墨手术的事情,怎么可能受伤呢?

说谎!

靳承寒却当机立断就反驳了她的话,他面无表情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往她耳后拭去。

然后,那一方银灰色的手帕上,霎时间就沾上了米粒大小的点点血迹。

靳承寒也不多跟她争辩,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手帕递到她面前,一针见血地质问:沈言渺,你别跟我说这是你自己磕到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