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沈总。”

余瑾依稀记得纸上的地址,好像是一个意大利工艺品的牌子,因为每一件作品是匠人手工制作,工艺繁复且独一无二。

所以也称得上是价值不菲,是不少人当做礼物的选择。

余瑾刚走开不久。

沈言渺就隐约听到蒋依人不依不饶的声音响起,她气急败坏地大喊:“好你个余瑾,你刚刚说谁是老虎呢!”

沈言渺仍旧是有些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她抬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又在那一张摆满文件和图纸的办公桌前坐下。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许多许多,在心里不停地把所有已知的线索,打乱序列,又重新拼接,就像从前站在法庭上替别人辩护那样。

按照逻辑和论证,将所有碎片勉强连成一个故事,尽管那个故事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也许你从一开始就是对的。”

沈言渺纤白的手指紧紧握着一支铅笔,她提笔,一笔一划在纸上落下这么一行,一双水晶般的眼眸微颤,却说不上什么情绪。

沈言渺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几个字,就仿佛不认识一样,她察觉自己一双眼眶开始莫名变得有些酸涩。

然后,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直到最后,有两行泪珠沿着她清瘦的脸颊滚落。

沈言渺这才后知后觉地抬手将未干的泪痕抹去,她俏丽的脸颊上表情很淡都很淡,心里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可为什么会流泪呢。

也许是眼泪觉得她该哭了吧。

沈言渺突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从前总是得过且过,记忆里,自己只不敢面对低问过靳承寒是不是喜欢她,却始终忘了问一句:“靳承寒,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又为什么偏偏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