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听他在这里普及什么乱七八糟的违禁药品。

沈言渺一双好看的细眉紧紧皱起,整个脑子里浑浑噩噩还使不上力气,这药的后劲儿可真大,她默默地想着,又冷声问:洗手间在哪里,我想洗把脸。

景黎南头也没抬就回答了她的问题:楼梯口右转,第二个房间。

沈言渺按照他的指示推开一扇房门,屋子里陈设倒还算齐全,但就是有点儿……

咳咳——

沈言渺闻着满屋子扑面飞扬的尘埃,她霎时间眉头一皱,忍不住连连咳了好多声,这都不知道荒废多久的房间了。

沈言渺索性直接将门大敞开晾了五六分钟,这才重新走进去,洗手间在就房子的套间里,盥洗台上摆着还未拆封的各类洗漱用品。

不过毫无意外,每一个都被灰尘安静地封印着。

沈言渺硬着头皮从最底下翻了一条毛巾和一支牙刷,虽然也被灰尘铺了一层,但拆掉包装至少是能确定可以用的。

她简单地洗漱完毕,又将随意散乱在肩头的长发绾成一个低马尾,这样看上去利落多了,就算是逃命也能少点阻力。

沈言渺看了眼面前布满灰尘的镜子,点点头表示还算满意,可是她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一根头绳,攥着马尾的手臂都快酸死了。

沈言渺有些焦躁地四处寻觅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落地窗前轻轻摆动的米白色窗幔,她灵机一动勾了勾唇瓣。

等她离开后,房间里原本轻盈空灵的米白色纱幔,毫无意外地缺了一角。

景黎南还是坐在桌子边喝茶,甚至连坐姿都没变一下,放在膝盖上的书倒是翻了不少张。

沈言渺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餐桌,表情淡淡地问:景先生现在是连手术刀都懒得动,想直接饿死我吗?

景黎南削薄的唇畔似有若无地勾了勾,也不知道他到底笑没笑,只言简意赅地解释:等到八点钟,会有人专门来送早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