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子谦要更早来到英国,至于他为什么会从美国来到这里,这其中的缘由,想必艾小姐要比我更清楚才对。

沈言渺恬淡的脸颊上也看不出多么明显的恼意,只不过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里却没有半点温度。

她声音冷漠,句句一针见血,话锋底下毫不拖泥带水:还有三年前,我若是不曾把话说得分明,子谦就不会回国之后,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回美国。

尽管,程子谦三年前很多次被逼回美国,都是靳承寒的杰作,但是她知情却从来都没有阻止过,那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志。

或许听上去太过于没有人情味儿了一点,对此,她也愧疚过,为难过,却从来不曾后悔过。

沈言渺说着忽而微微顿了顿,她脸色微微泛白,有些无奈地放缓了语气:要是真的有什么罪魁祸首,就只能怪人都有执念,你有,子谦有,我也有!

佛说人生八苦,求不得就是求不得,任你是谁都一样。

只一个靳承寒就让她深陷囹圄不得自救,她哪里还有什么心力,去普度一个别的什么人。

她又不是菩萨,就算是,那也是泥菩萨。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艾叶哽咽着嗓音一字一句咬得极重,她眼眶微微泛红,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攥起,不住地在空中微微颤抖:沈大律师的口才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果然能言善辩,颠倒黑白,难怪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那孤单的背影,莫名有几分被全世界背叛的失落沧桑。

沈言渺好看的细眉紧紧拧起,她现在可以确信,艾叶的确还没有知晓陈墨的消息,否则她不会到现在还在埋怨自己生死未卜的妹妹。

你信不信不重要!

沈言渺蓦然声音冷冰冰地出声,现在什么都不能确定,在其他任何意外有可能发生之前,她必须清楚地提醒她:重要的是,不管你后面还有什么计划,最好都就此打住。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艾叶却想也不想就立刻脱口而出,她回过身死死地盯着沈言渺,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表情夸张地说道:哦,我怎么给忘了呢,你可是靳家太子爷一心认定的妻子,的确有底气这么跟我说话,可是沈言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