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同样不假思索就给出了回答,妈妈的确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靳承寒这个名字,更不曾说过他们之间有着怎么样不可割舍的关系。

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她没问过,也不知道。

妈妈可能是担心自己说了,你也永远不会出现,又或者,她不想让我知道你身边有其他漂亮阿姨,但是

说到这里。

小团子忽而停顿了几秒钟,她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睛低低垂着,企图掩去所有的心思,只简单地说:我自己能猜到。

至于是如何猜到的,她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告诉他。

靳承寒也不再追根究底地继续问,他不动声色地将膝上的文件合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深色讳莫如深。

你比我聪明,我就没猜到。

没猜到自己失手弄丢了多么重要的人,没猜到自己犯浑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

靳承寒的声音不大不小,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他倏然抬眸望向车窗外,眸色沉了又沉:我不知道她瞒着我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也不知道她的决定里有个你。

干妈都跟我说了。

小团子也扭头看向车窗外,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半点儿没有什么失落,只不过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却微微泛红:所以我现在没那么讨厌你了。

她可以乖巧懂事,也可以装作不委屈,平静且坦然。

靳承寒却一眼就看出了她所有的怨怼和憋屈,也是,一个从未尽过半点责任的父亲,凭什么只因为一点点血缘关系,就能坐享其成赢得所有奖赏呢。

闹闹

靳承寒酝酿了很久才郑重其事地喊出这两个字,他也在尽力适应,并竭力学习为人父亲应该具备的担当:你之前说的对,做错事情就要承担责任,我从前错误地忽略了你的存在,现在就理所应当弥补所有的缺失。

所以,没有人会要求你多么急着原谅我,我不会,沈言渺也并不会,因为我永远都会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