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

秦暖安是被沈言渺清浅无意识的梦呓吵醒的,她一个激灵猛然从趴着的床边醒过来,就赶紧条件反射似地抬手覆上沈言渺汗湿的额头。

掌心沁凉一片。

还好还好。

没有再烧了!

秦暖安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的手表,马上就要早上六点钟,天也快亮了。

沈言渺却还被困在梦魇里无法自拔。

秦暖安心疼地拿着毛巾擦了擦她额上的冷汗,光是听着她一声声对不起,就能猜到她是梦到了什么。

可是,都三年了。

渺渺,渺渺?

秦暖安尽力放轻了声音,她小心地唤着她的名字,生怕她受到惊吓一样:渺渺,醒醒,渺渺

可是。

沈言渺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还是无意识地就一脸防备地望着她,好像她是什么恶人歹徒一样。

医生说她这是因为过度缺乏安全感,所以总是噩梦缠身,还不得自救。

渺渺,你做噩梦了。

秦暖安依旧小声耐心地跟她说话,她又轻轻笑了笑,安慰她说:只是梦而已,你现在已经醒了,醒了就好了。

醒了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