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靳承寒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跪着,为什么又是那熟悉的靳家家法?!

他可是靳承寒啊!

他是堂堂靳家财团唯一的继承人,他向来高高在上桀骜不驯,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要受如此诘难?!

那么骄傲的人,那么目空一切的人!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看到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倚着拐杖坐在沈言渺对面的老人忽而冷冷地出了声,靳颐年今天没有戴眼镜,那一双矍铄依旧的眼眸里全是难掩的厌恶和气恼。

阿寒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忤逆过我的意思!

靳颐年缓缓地从真皮的沙发上站起身,他一步一步踱到书桌面前,苍老的脸庞上失望和愠怒不言而喻:可他就是不愿意跟你离婚,哪怕为你去死,也不同意我为他安排的婚事!

监控里。

保镖手中的鞭子还是一下又一下高高扬起,不停歇地落在那人后背上!

每一下都皮开肉绽,血红一片。

沈言渺第一次那么希望自己要是瞎了聋了该多好,那样她就可以永远都假装若无其事地留在靳承寒身边,不用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不用知道他受过怎样的伤痛!

就只是什么都不知道地留在他身边。

但是,她偏偏什么都看到了!

父亲,我求求您,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