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利落地拆开。

又仰头浅浅地喝了一口。

夜风吹来,有些凉。

沈言渺也跟着他轻轻笑了笑,她抬步上前站在他身旁,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都要谢,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替闹闹谢谢你。

如果是因为闹闹,那大可不必对我说这两个字。

程子谦声音清浅地拒绝了她,晚风微微吹动他棕色的短发,也吹动他温文尔雅的嗓音:我很喜欢那个小丫头,也很乐意听她喊我一声unce,所以,你根本不用对我说谢谢。

还是要说的。

沈言渺笑意嫣然地扬了扬唇畔,却依旧固执己见:这三年来,麻烦你太多次了,我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就嫁给我啊。

程子谦忽而扬唇一笑打断她的话,他的声音不大,又说得草率随意,被风一吹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言渺却紧张到手下一颤,将果汁打翻洒了自己一身,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就连忙慌不择路地想要离开:抱歉,我先去收拾一下。

程子谦却不依不饶地握上她纤细的手腕,他的指尖微凉,可能是因为拿多了手术刀的缘故,指腹掌心都带着薄薄的一层茧子。

言渺你看,不过就这么一句玩笑话,你都不敢去面对。

程子谦没有什么波澜轻轻地说道,那一张清逸温润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总是那样淡然不惊:你自己都选择了逃避,却还一心想着去拯救闹闹,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牵强了点?

他一语中的。

沈言渺低垂的眼眸在黑暗中颤了又颤,她沉默了很久,这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一样,沙哑着嗓音开口: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知道该怎么选。